满庭芳

偶地即安居,满庭芳草积。

琐忆2019:在在处处,永为依怙——记2019H.O.T.演唱会

不哈韩,不慕强,没有TOP癌……

如果当年不是H.O.T.的话,那也必将有其他事物,寄托我年少时莫可名状的心事。那是上世纪末、我处在当时看来单调漫长的学生生涯里,心里怀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期待,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失落——我们穿着难看的校服,吃着自带的饭菜,呆在终年缺氧的教室,读着每一代同龄人读过的课本,等待全国第一大考的降临,相信此后每个人终将走上不一样的道路。

这种单调漫长里自有一种难以复刻的浪漫:彼时人生的起步还没有开始,“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”,这本身就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浪漫主义。

在那个时代,H.O.T.是背景乐。所幸有H.O.T.,所幸是H.O.T.——“我不能选择最好的,是那最好的选择我。”


9月,刷屏社交媒体的是周杰伦和五月天。“周五”组合没有敲打我的青春,我的青春是H.O.T.。经历了1314,我已经不需要重温年轻时的梦,不需要靠欣赏他们获得身份认同,也不需要向青春告别。目的踏实明确:我就是来看看2019年的H.O.T.,看看2019年的文熙俊、张佑赫、Tony An、Kangta、李在元。却没有想到,在VCR里看到了追星狗的前世今生……

你有没有试过打个电话给1999年?

“哥哥的号码只有你知道!”

那穿越时空的神秘来电,那舷窗外升起的白气球,那划过天际的光……在佑赫的部分,那穿窗而过打在墙上的投影,竟映出Tony年轻的脸,美眸盼兮、巧笑倩兮——那是JTL活动的最后一年,此后,是三人漫长的万里独行的SOLO时期。

短短的VCR,写满了密码:那是Tony把手机号码放进MV,并接听了粉丝打进来的电话的故事。那是朴智贤们对着哥哥们的照片发奋学习的故事。那吃饭时在电视机上看到H.O.T.不知不觉放下了筷子,仿佛是熙俊看到刚出道的裕敏,惊为天人、掉了勺子的故事。那墙上的海报、那课间同学们激烈讨论的话题、那绞带的随身听、那用六棱铅笔转磁带、那去银行排票、预约专辑……都是粉丝们自己的故事。

转眼之间,粉丝长大成人:墙上的海报没有了;桌上的相框没有了、换成了大幅的婚纱照;粉丝嫁人了,娘家的衣柜空了,不能忘怀的还是那一件白雨衣……白气球升起来,所有人都回来了。

“溪水急着奔向大海,浪花却渴望重回土地。在绿树白花的篱前,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。而沧桑了二十年后,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……”那是三生石上的旧精魂,一饮一啄、莫非前定?

“喂? 我们回来了!准备好了吗?是的!”


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爱与哀愁。一代人也有自己专属的审美与执着。

2019年的文熙俊:少年时天之骄子般的笑容回来了,整个人锋锐得像一把刀。利刃出鞘,神光湛然。“喜”“怒”“哀”三种情绪,道不尽一个Rocker的悲与欢。他终于和过去和解,以掌上明珠为荣,笑得像满月。


2019年的张佑赫:据说1314以后自觉无以回报粉丝,打定主意来年先脱为敬……总想对他说,不必拿出“拼将一生休,尽君一日欢”气势啊!来日方长,你要平安健康。

2019年的Tony An:安校长将Stage 631的学生们送上可遇不可求的H.O.T.演唱会的舞台。培养后辈,是他在20年前的演唱会上许过的愿。不知道他的心里曾越过了多少崇山峻岭,我只能毫无理智的凝望他被岁月吻过的脸。


2019年的Kangta:红衣的Kangta让人有一种错觉,好像他仍然是肩抗摄像机笑对白海说“为什么说没有男朋友?kangta就是你们的男朋友”的少年。此时此刻听他再唱起《23岁》这首歌,我有种客串了妈妈粉,深感老怀畅慰的奇异之感。


2019年的李在元: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发条ins、低调奢华的看个秀,或者TL上依然乖乖恬恬的说着“有哥哥在旁边什么都不担心”,就像21年前说着“和哥哥们相遇就很知足”一样的淡然,却率性的说出“我是H.O.T.的李在元”,掷地有声。


你有没有这样痴爱过一个团?他们离你那么远,你只能遥遥的看着他们;他们又离你这么近,近得随时占据了脑海。他们从来不曾让你失望,他们永远光芒万丈的站在舞台中央,他们就像一个神奇的媒介,让你透过他们,去看到、去触碰、去面对自己、那个带上面具去扮演一个一个不同社会角色的自己。透过他们,获取温暖、弥补遗憾,让你在现实的重压下得以喘息,然后扛起枷锁继续出发。

历经劫难的奥德赛终将回归故土:“当你启程,前往伊萨卡岛。愿你的道路漫长,充满奇迹、充满发现。”



梦呓2018:1314H.O.T.蚕室演唱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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